巴蛮图腾文化之比较
姜孝德
【内容提要】巴人起源于哪一个民族?这是半个世纪以来许多学者争论的一个问题。本文认为巴人起源于“蛮”族,同时还认为南方的壮、侗、傣、畲等民族都是起源于“蛮族”。
在古代的南方民族中,巴蛮二族有着许多相似的文化特征,深入研究下去,不仅发现两族的图腾文化惊人的相似,而且巴、蛮二族称在语言上还有继承关系。比较研究巴、蛮二族的文化,无论是对巴族的起源,还是迁徙,乃至对整个南方民族史的研究都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要比较研究巴、蛮二族的图腾文化,当然最好的方法是研究其图腾文化,并且首先要排出越族对蛮族的遮掩,承认蛮族的存在。
一、蛮、越不同族
蛮(闽同),作为一个民族,在秦以前,汉文献只是简约地提到,《周礼》中提到“七闽”,《山海经》中有“闽在海中”句。据考古发现,福建有原始社会的人类聚落遗址,如闽江下游就有著名的昙石山文化各遗址,金门富国墩遗址,平潭南垄丘遗址等。 因此,蛮族的存在是相当早的。有人认为蛮就是闽越,这是误解。最早提到“闽越”一词的是《史记·东吴列传》,还有释“闽”在东南越的《说文》都是汉代的书。许慎认为闽是“东南越”,这是割裂闽与蛮的源头,也是一些学者否定蛮族存在的依据。
 因此,蛮族的存在是相当早的。有人认为蛮就是闽越,这是误解。最早提到“闽越”一词的是《史记·东吴列传》,还有释“闽”在东南越的《说文》都是汉代的书。许慎认为闽是“东南越”,这是割裂闽与蛮的源头,也是一些学者否定蛮族存在的依据。
越族源于河姆渡文化,它以鸟为图腾物。河姆渡遗址出土有铭刻这种图腾物的文物,如双鸟纹骨匕。有人用江淮居民世代崇蛇来证明越人崇蛇,这是错误的。江淮居民崇蛇与汉武帝平闽越迁其民至江淮有关。公元前138年,闽越围东瓯,东瓯求援,汉兵往救,闽越罢兵,东瓯请内迁,徙之江淮间。朱维干、陈元煦先生说:“闽、越并不是同一民族。福建是古代七闽的分布地区之一。闽是福建的土著,越则是由会稽来的客族。” 后来,陈元煦先生又说,越入闽地是公元前334年以后的事。
后来,陈元煦先生又说,越入闽地是公元前334年以后的事。 由于越族进入闽地,越文化掩盖了蛮文化,至使蛮及其文化后世不彰,人们甚至认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蛮族的存在。今天,我们认识到蛮族的存在,使那些以前我们认为来源于越族的民族又有了重新认识的必要,如疍、傣、高山、甚至壮、侗、瑶等族。
由于越族进入闽地,越文化掩盖了蛮文化,至使蛮及其文化后世不彰,人们甚至认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蛮族的存在。今天,我们认识到蛮族的存在,使那些以前我们认为来源于越族的民族又有了重新认识的必要,如疍、傣、高山、甚至壮、侗、瑶等族。
二、蛇图腾崇拜的比较
蛮,《说文》曰:“南蛮,它种。”闽,《说文》曰:“东南越,它种。”按许慎的说法,蛮、闽皆是崇蛇、以蛇为图腾的民族。从字源的角度看,蛮、闽二字是可以通用的。蛮字的本义是什么?民族学认为,古老的氏族都是以本氏族的图腾物之名命名的,按此说,蛮的本义为蛇,而后才是族称。巴,《说文》曰:“虫也;或曰食象蛇。”巴人崇蛇,并以蛇命名氏族。在这一点上,巴、蛮二族是一致的。
蛮族崇蛇,今天仍有迹可寻。四川成都的《华西都市报》1997年8月17日第10版刊发了一张人持蛇游行的新闻照片,并附有一段文字:“福建闽北樟湖镇至今还保留着一种古朴的民间活动——祭蛇。蛇是樟湖人崇拜的图腾,每年七月初七,樟湖人便抬着蛇王游行,以此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对于樟湖镇的崇蛇习俗,叶大兵先生有一篇较为详细的调查报告《樟湖的蛇王节》, 该文归纳起来有几个要点:一、樟湖镇崇蛇由来以久,樟湖出土的三千年前的陶器上有蛇形图案;二、樟湖曾有大约建于明代的蛇王庙;三、每年七月初七举行一次蛇王节,这天真蛇坐轿,人们持蛇列队游行;四、明代谢肇淛《长溪琐语》记载有樟湖的蛇王节,五、蛇王姓连。
该文归纳起来有几个要点:一、樟湖镇崇蛇由来以久,樟湖出土的三千年前的陶器上有蛇形图案;二、樟湖曾有大约建于明代的蛇王庙;三、每年七月初七举行一次蛇王节,这天真蛇坐轿,人们持蛇列队游行;四、明代谢肇淛《长溪琐语》记载有樟湖的蛇王节,五、蛇王姓连。
崇蛇习俗在古代的闽地普遍存在,绝非只有樟湖才有,就民族而言,疍人保存的蛇图腾文化最为丰富。疍是蛮族后裔。明代邝露《赤雅》(下)载:“狿人神宫画蛇以祭,自曰龙种。”狿,古代多有异字,作但、蜒、蛋、蜑、疍等。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引《潮州志》曰:“以南蛮为蛇种,观其蛋家神宫蛇象可知。”清代陆次云《峒溪纤志》曰:疍“其人皆蛇种,故祭祀皆祭蛇神。”清代施鸿保《闽杂记》载:“福州农妇,多带银簪,长五寸许,作蛇昂首状,插发中间,俗名蛇簪。或曰:‘许叔重《说文》云,闽,大蛇。’其中多蛇种,簪作蛇乃不忘其始之义耳,”
古代闽地多建庙祀蛇,故祀蛇的庙普遍存在。明代谢肇淛《长溪琐语》载:“(福建南平)水口以上有地名朱船阪,有蛇王庙,庙内有蛇数百,夏秋之间赛神一次,。蛇之大者或缠人腰、缠人头,出赛。”“福建漳州浦头文芙楼边有侍者公庙一所,奉祀蛇神,相传此蛇头八卦形,不会咬人。由漳州往三坪的途中有一侍者公岭,岭上有庙奉祀蛇侍者。其象手执一蛇围绕颈上。福州的闽王庙亦祀蛇。” “漳州市南台有蛇王庙,解放后废。”
“漳州市南台有蛇王庙,解放后废。” 邻近福建的广东潮州也祀蛇。清朝吴震方《岭南杂记》载:“潮州有蛇神,其象冠冕南面,尊曰游天大帝。”“潮州土俗,以蛇之青色者为青龙,奉之如神。每岁二月望前,结彩为舆,管弦钲鼓,舆之以行,名曰迎青龙。”
邻近福建的广东潮州也祀蛇。清朝吴震方《岭南杂记》载:“潮州有蛇神,其象冠冕南面,尊曰游天大帝。”“潮州土俗,以蛇之青色者为青龙,奉之如神。每岁二月望前,结彩为舆,管弦钲鼓,舆之以行,名曰迎青龙。” 彩轿抬蛇游行颇似漳湖。畲族也崇拜蛇,“流传在广东、福建的畲族巫教中,也有南蛇神,施术的‘师爷’手执雕有活动蛇头的魔蛇棍,念‘催得南蛇分八路,催蛇提鬼上庙堂’的咒语;闽东古田城有南蛇庙,传说住着南蛇公与南蛇婆。”
彩轿抬蛇游行颇似漳湖。畲族也崇拜蛇,“流传在广东、福建的畲族巫教中,也有南蛇神,施术的‘师爷’手执雕有活动蛇头的魔蛇棍,念‘催得南蛇分八路,催蛇提鬼上庙堂’的咒语;闽东古田城有南蛇庙,传说住着南蛇公与南蛇婆。” 师爷(巫师)手里的魔蛇棍十分象畲族的祖杖。祖杖是畲族图腾的主要标志之一,又名盘瓠杖,或师爷棍。常见的祖杖是龙头。畲族的祖图中,有的有龙头蛇身的伏羲女娲象。
师爷(巫师)手里的魔蛇棍十分象畲族的祖杖。祖杖是畲族图腾的主要标志之一,又名盘瓠杖,或师爷棍。常见的祖杖是龙头。畲族的祖图中,有的有龙头蛇身的伏羲女娲象。 畲族不吃蛇肉。
畲族不吃蛇肉。 考古工作者在福建新圩乡蕉林发现一幅以蛇为题材的岩画。这是一幅刻在黑色花岗岩上的岩画,虽年代久远,图像模糊,但主题仍清晰可见。曾五岳、盖山林、林涛等先生认为:“漳州地区的远古土著闽族以蛇为图腾,就是崇拜蛇的反映。……由此可见,在蕉林凿刻蛇岩画,绝非偶然之举,它正是闽人崇拜蛇,并以蛇为图腾在岩画中的反映。”
考古工作者在福建新圩乡蕉林发现一幅以蛇为题材的岩画。这是一幅刻在黑色花岗岩上的岩画,虽年代久远,图像模糊,但主题仍清晰可见。曾五岳、盖山林、林涛等先生认为:“漳州地区的远古土著闽族以蛇为图腾,就是崇拜蛇的反映。……由此可见,在蕉林凿刻蛇岩画,绝非偶然之举,它正是闽人崇拜蛇,并以蛇为图腾在岩画中的反映。” 此外,福建华安马坑乡草仔山也发现有五组以蛇为题材的岩画。
此外,福建华安马坑乡草仔山也发现有五组以蛇为题材的岩画。 樟湖镇发现约三千年前的陶器上刻有蛇形图案。
樟湖镇发现约三千年前的陶器上刻有蛇形图案。
蛇作为巴人的图腾,曾是巴人的象征。“巴蛇食象,三岁出其骨。”(《山海经·海内南经》)“羿屠巴蛇于洞庭,其骨为陵,世称巴陵。”(《江源记》)巴蛇就是巴人,而非蛇;“象”也不是动物,而是以象为图腾的象族,《集韵》上声六释“象”曰:“象,一曰南蛮号。”可证。
《山海经·海内经》载:“西南有巴国。太皞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路史·后记》卷1载:“伏羲生咸鸟,咸鸟生乘厘,是司水土;生后照,后照生顾相,(降)处于巴。”巴人崇奉人首蛇身的伏羲,并非“攀龙附凤”。伏羲又记作虑戏,与巴裔土家族自称“毕兹”十分相似。伏,上古读如巴。巴人承认自己是蛇的后代,近世仍有例证。据李子硕先生的民俗调查,解放前重庆巴县(今巴南区)木洞双河口一带,仍有人在家里供奉蛇,自称是蛇的后代。 土家族人也有崇蛇的习俗。如传说《鹰氏公公和畲(蛇)婆婆》
土家族人也有崇蛇的习俗。如传说《鹰氏公公和畲(蛇)婆婆》 畲婆婆是蛇部落的人,后来与鹰氏公公结为夫妻,繁衍了八坪潭谭姓土家族人,至今谭姓人仍不准捕蛇。
畲婆婆是蛇部落的人,后来与鹰氏公公结为夫妻,繁衍了八坪潭谭姓土家族人,至今谭姓人仍不准捕蛇。
社会性的蛇图腾祭祀活动,最初当在洞中,而后才建庙祭祀。这里有个例子比较典型。明朝曹学佺在其《蜀中名胜记》中说:“《志》云:‘在(县治)北四百里南坝寺(唐建也),每岁端午前后有蛇自柱础间出,沿阶满室,大小、颜色非一种,然不为害。昔人传云三万四千尾,不可数也。’按此即巴蛇洞云。” 巴蛇洞在四川通江县,是古代巴人的聚居区。这里的巴人先是在洞中祭蛇,而后才建南坝寺祭蛇。巴人祭蛇之庙遗存虽少,但还是有。宋朝范致明《岳阳风土记》载:“《淮南子》曰:斩蛇于洞庭。今巴蛇冢在州院厅侧,巍然而高,草木丛翳。……兼有巴蛇庙,在岳阳门内,太守欧颖废之。”
巴蛇洞在四川通江县,是古代巴人的聚居区。这里的巴人先是在洞中祭蛇,而后才建南坝寺祭蛇。巴人祭蛇之庙遗存虽少,但还是有。宋朝范致明《岳阳风土记》载:“《淮南子》曰:斩蛇于洞庭。今巴蛇冢在州院厅侧,巍然而高,草木丛翳。……兼有巴蛇庙,在岳阳门内,太守欧颖废之。”
在湖南流传着一种南蛇信仰,据杨青先生介绍,这种信仰就是图腾信仰的遗存。 南蛇流行的这一区域,正是我们知道的巴蛮两族活动的中间地带。神话《羿屠巴蛇》、《巴象食象》及地名巴丘、象骨港都可以证明这些神话绝非子虚乌有,而是父系氏族社会未期,部落之间战争的变形记载;并且也可以证明巴人的确在洞庭湖南岸居住。至今,土家族还在湘西居住。南蛇信仰应与崇蛇的巴人有关,其源来自蛮族。林河先生说:这种信仰,在湘沅间十分流行,其影响远及湘、鄂、皖、桂、川、黔诸省。湘沅间,正是洞庭湖南岸地区。南蛇,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蛇类》中说:“蚺蛇长十多丈,大七八尺,鳞间有毛如髯,故名;又产岭南,故俗呼南蛇。”这种望文生义的说法不足信。南蛇《酉阳杂俎》谓:“蓝蛇,首有大毒,尾能解毒。出梧州陈家洞。”其实,南蛇之“蓝”(南)本义就是蛇,后边再详谈。
南蛇流行的这一区域,正是我们知道的巴蛮两族活动的中间地带。神话《羿屠巴蛇》、《巴象食象》及地名巴丘、象骨港都可以证明这些神话绝非子虚乌有,而是父系氏族社会未期,部落之间战争的变形记载;并且也可以证明巴人的确在洞庭湖南岸居住。至今,土家族还在湘西居住。南蛇信仰应与崇蛇的巴人有关,其源来自蛮族。林河先生说:这种信仰,在湘沅间十分流行,其影响远及湘、鄂、皖、桂、川、黔诸省。湘沅间,正是洞庭湖南岸地区。南蛇,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蛇类》中说:“蚺蛇长十多丈,大七八尺,鳞间有毛如髯,故名;又产岭南,故俗呼南蛇。”这种望文生义的说法不足信。南蛇《酉阳杂俎》谓:“蓝蛇,首有大毒,尾能解毒。出梧州陈家洞。”其实,南蛇之“蓝”(南)本义就是蛇,后边再详谈。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巴蛮两族都曾有过以人牲祭蛇图腾的事。巴人有射杀人牲祭蛇的习俗。战国一铜壶上就铸有这样一幅图:画面上,蛇头被供在祭坛上,台前一人牲跪于地,远处高台上一武士张弓欲射人牲。 这样的例子还有。《蜀中名胜记》引《神异记》云:“隋张俊夫游蜀,至盐亭,遇一老妪泣。问之,妪曰:地有井蟒,每岁祭以男女方汲,今轮次当以某男女祭。”盐亭,地处嘉陵江流域,曾属巴国。重庆永川也有同类故事:有烙铁蛇变蟒,每年三月三要用童男童女各一个去祭,不然就要天干,天不下雨。
这样的例子还有。《蜀中名胜记》引《神异记》云:“隋张俊夫游蜀,至盐亭,遇一老妪泣。问之,妪曰:地有井蟒,每岁祭以男女方汲,今轮次当以某男女祭。”盐亭,地处嘉陵江流域,曾属巴国。重庆永川也有同类故事:有烙铁蛇变蟒,每年三月三要用童男童女各一个去祭,不然就要天干,天不下雨。 蛮族也有这样的故事,虽有些变形,但仍不难窥见原始面貌。东晋干宝的《搜神记》中《李寄》一文中说,闽中有大蛇,每年必须以童女祭之,方不为害。《括地志·邵武县》载:“邵武有庸岭,一名乌头岭,……巫言(蛇)啖童女,……八月祭送蛇穴,已九女矣。”据蓝兴发介绍,闽东古田城外有个蛇太洞,这蛇太(婆)托梦对人说,每年要送一对童男童女给他,否则,庄稼无收,人畜皆死。
蛮族也有这样的故事,虽有些变形,但仍不难窥见原始面貌。东晋干宝的《搜神记》中《李寄》一文中说,闽中有大蛇,每年必须以童女祭之,方不为害。《括地志·邵武县》载:“邵武有庸岭,一名乌头岭,……巫言(蛇)啖童女,……八月祭送蛇穴,已九女矣。”据蓝兴发介绍,闽东古田城外有个蛇太洞,这蛇太(婆)托梦对人说,每年要送一对童男童女给他,否则,庄稼无收,人畜皆死。 由于社会的进步,人的主体意识的加强,人祭已不为人理解,故而产生了蛇乃魔怪的说法;主动的祭变为被动的祭。不过,以人祭蛇的情节得以在这样的故事里得以保存。
由于社会的进步,人的主体意识的加强,人祭已不为人理解,故而产生了蛇乃魔怪的说法;主动的祭变为被动的祭。不过,以人祭蛇的情节得以在这样的故事里得以保存。
三、姓氏的比较
民族学告诉我们,古老姓氏的根,来源于本氏族图腾物的名称。图腾物之名产生氏族之名,氏族之名产生姓,因而,图腾物之名是姓的源头。巴、蛮两族都是源于图腾物之名的姓。今天,我们已无法知道蛮族的姓,但是从其遗裔疍、畲等族,我们可以知道其大概。疍为蛮裔,本文有简约的说明,我另写有《疍人族源考》可参阅。畲族族源众说纷纭,但在众说中,陈元煦先生坚持“畲为闽人后裔”说。 我赞成陈先生的观点,在他的证据上,我还可以补充几点。一、畲族姓氏均与蛮(图腾物、族名)有关;二、畲族文化变化甚大,但其族称(畲)、自称(山客,h- nte)、姓等都与蛮有承继关系;三、尽管畲族以盘瓠(犬)为图腾物的记载占优势,但是畲族崇蛇却是客观存在的。此可参见蓝兴发《从畲族风俗看其“多图腾”——兼说畲族的族源》一文。
我赞成陈先生的观点,在他的证据上,我还可以补充几点。一、畲族姓氏均与蛮(图腾物、族名)有关;二、畲族文化变化甚大,但其族称(畲)、自称(山客,h- nte)、姓等都与蛮有承继关系;三、尽管畲族以盘瓠(犬)为图腾物的记载占优势,但是畲族崇蛇却是客观存在的。此可参见蓝兴发《从畲族风俗看其“多图腾”——兼说畲族的族源》一文。
为了便于理解巴、蛮二族图腾物名、族称、姓,及疍、畲族称的同源性,我们有必要将巴、蛮二字作一番研究。
“蛮”的上古音,李方桂先生构拟作*mran>*m(w)an ; 杨剑桥先生构拟了几种,其中一种作*mpr-
杨剑桥先生构拟了几种,其中一种作*mpr- 我认为杨先生的构拟更趋于合理。在汉藏语中,有一个词的语音演变与“蛮”的音变很相似,就是鱼。鱼,苗语长峒念m pja 、东山念bla 、高坡m plæ,
我认为杨先生的构拟更趋于合理。在汉藏语中,有一个词的语音演变与“蛮”的音变很相似,就是鱼。鱼,苗语长峒念m pja 、东山念bla 、高坡m plæ, 畲语念pja ,傣语念pa ,黎语念a,锦屏侗语念ta 。(调号在本文中没有意义,为笔者省略)鱼[mpja]读音的演变大致也反映了蛮的演变情况。鱼与蛮为为什么有如此相同的发展演变轨迹,原因在于它们是同源词,都是由母称演变为图腾物名而后固定在具体的事物之上的。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只有另外著文。
畲语念pja ,傣语念pa ,黎语念a,锦屏侗语念ta 。(调号在本文中没有意义,为笔者省略)鱼[mpja]读音的演变大致也反映了蛮的演变情况。鱼与蛮为为什么有如此相同的发展演变轨迹,原因在于它们是同源词,都是由母称演变为图腾物名而后固定在具体的事物之上的。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只有另外著文。
蛮,上古音读*mpran,更早一些还可能读*mpra,其义为母。《说文》释“蛮”把本义和族称混淆了。江苏宜兴人呼蛇为“蛮家”, 蛮家即家蛇,蛮即蛇。常州人称人首蛇身的宅神为“安宅”、“蛮宅”,有的又称“娲牺”。
蛮家即家蛇,蛮即蛇。常州人称人首蛇身的宅神为“安宅”、“蛮宅”,有的又称“娲牺”。 “安”是“蛮”的变音,其义为蛇。蛮宅即宅蛇,义与家蛇同。﹡mpran,后来变作*mran、﹡m(w)an;*man旁转为ma ,汉字记作蟒[ma],ma阴阳对转为ma,《唐韵》“蟒”就是直音“妈”;mran失落第一辅音为 a n,汉语记作蚺;但上古音母归在泥娘纽中,为n ,那么,a n在上古与nan就没有区别,即南(蓝)蛇之nan。古代,l和n并没有严格的区别,就是今天,四川话、重庆话仍然是l和n不分。la n为蛇,福建樟湖镇蛇王姓连,这个“连”是lian的方言读音。广东、福建方言缺少介音,lian读如lan。如潮安畲语介音甚少,田音an。
“安”是“蛮”的变音,其义为蛇。蛮宅即宅蛇,义与家蛇同。﹡mpran,后来变作*mran、﹡m(w)an;*man旁转为ma ,汉字记作蟒[ma],ma阴阳对转为ma,《唐韵》“蟒”就是直音“妈”;mran失落第一辅音为 a n,汉语记作蚺;但上古音母归在泥娘纽中,为n ,那么,a n在上古与nan就没有区别,即南(蓝)蛇之nan。古代,l和n并没有严格的区别,就是今天,四川话、重庆话仍然是l和n不分。la n为蛇,福建樟湖镇蛇王姓连,这个“连”是lian的方言读音。广东、福建方言缺少介音,lian读如lan。如潮安畲语介音甚少,田音an。 nan旁转为na,苗语、 勉语蛇音na。因巴人居住而命名的地名阆中,其本义就是蛇。到了从泥娘纽中独立出来,这才有了a n                                              汉字记作蚺。a n的旁转为a  , 三峡地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部族“獽”和“襄”,许多学者都没有认识到她的来源,其实,她就是巴人的一个支系。man或者*m(w)an变作uan、变作an,广东增城畲语蛇音uan 。
nan旁转为na,苗语、 勉语蛇音na。因巴人居住而命名的地名阆中,其本义就是蛇。到了从泥娘纽中独立出来,这才有了a n                                              汉字记作蚺。a n的旁转为a  , 三峡地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部族“獽”和“襄”,许多学者都没有认识到她的来源,其实,她就是巴人的一个支系。man或者*m(w)an变作uan、变作an,广东增城畲语蛇音uan 。 常州蛇音“安”。
常州蛇音“安”。
*m pran失落第一辅音为*pran ,*pran为蛇。汉语“蟠”语源本此。“蟠”非《说文》所谓“鼠妇”,而当为蛇,后引申出盘伏、屈曲义。早于许慎的书便有此义。《庄子·刻意》:“……上极于天,下蟠于地。”《礼·乐记》“及夫礼乐之极乎天而蟠乎地,……”据清朝蔡永蒹所着《西山杂志》说,漳州有“盘蛇种”; “盘”即是蛇的读音;盘首先是氏族,然后才是姓。《续博物志》说有蛇名曰阪鼻,“剑利门,有蛇长三尺,……名曰阪鼻。”“阪”义当为蛇。蟠、盘、阪、樊(巴人姓氏之一)都直接源于*pran 。*pran的旁转为pra,汉字记音作巴《说文》释为食象蛇。如果*mpran(蛮)曾有*mpra这种形式存在,或者*pra(巴)有*pran这种形式存在,那么,巴在蛮的演变序列中,位置将往前移。
“盘”即是蛇的读音;盘首先是氏族,然后才是姓。《续博物志》说有蛇名曰阪鼻,“剑利门,有蛇长三尺,……名曰阪鼻。”“阪”义当为蛇。蟠、盘、阪、樊(巴人姓氏之一)都直接源于*pran 。*pran的旁转为pra,汉字记音作巴《说文》释为食象蛇。如果*mpran(蛮)曾有*mpra这种形式存在,或者*pra(巴)有*pran这种形式存在,那么,巴在蛮的演变序列中,位置将往前移。
杨剑桥先生总结前人的说法后说,汉语历史上有几个重要演变规律,如prt 、prs等。 运用以上两个规律,则可推导出“蛮”以后蛇的读音。*prantan,汉字记音作蜑。古时蜑、蜒通,即疍人之tan。tan为蛇。疍人崇奉蛇图腾,以疍为族称,并供“疍”神,
运用以上两个规律,则可推导出“蛮”以后蛇的读音。*prantan,汉字记音作蜑。古时蜑、蜒通,即疍人之tan。tan为蛇。疍人崇奉蛇图腾,以疍为族称,并供“疍”神, 以《赤雅》“疍人神宫画蛇以祭”判断,疍神就是蛇神。汉字蜿蜒之“蜒”的意义也是从蛇引申出来的。《楚辞·大招》“蝮蛇蜒只”,“蜒”乃蛇行貌。tan的旁转为ta,广西五色语,蛇音ta。[31]汉字蛇音它、螣、腾、特、代,驼,都属于这一演变系列。
以《赤雅》“疍人神宫画蛇以祭”判断,疍神就是蛇神。汉字蜿蜒之“蜒”的意义也是从蛇引申出来的。《楚辞·大招》“蝮蛇蜒只”,“蜒”乃蛇行貌。tan的旁转为ta,广西五色语,蛇音ta。[31]汉字蛇音它、螣、腾、特、代,驼,都属于这一演变系列。
我们说傣族不是源于百越,而是源于蛮,其理由之一就是傣族在汉代称“掸”[tan],正与疍同。傣族也称 an,至今景颇人仍称傣为sam 。由是观之,蛮的后裔畲族自称的一种“山哈”,其“山”不应是汉语,而是蛮的变音,其音轨迹为*mpran*pransan 。san( an)为蛇。汉藏语凡细而长似蛇者皆曰san,在鱼曰鳝(古作鱓),在虫曰蟮。鳝,如黄鳝、青鳝、白鳝;蟮,如曲蟮(蚯蚓)。《北户录》曰:“南土有金蛇,亦名锡蛇,又名地鳝。”《本草纲目》释金蛇曰:“金星地鳝,以形命名也。”又释蛇曰:“虵,……岭南人食之,或呼为蛇,或呼为茅鳝。”
pr-s-这一音变规律,对我们解释汉藏语蛇的音变很有意义。*prae ,“蛇”由“巴”来。畲族之“畲”是他称,其义为蛇,命名者认为以蛇为族名有不尊敬的意思在里面,于是以其耕种方式选择了一个似“畬”而非的“畲”字。
*pra在汉藏语中由图腾物名演化为称,又由族称演化为“众多的人”,而后又演化为人。这些义项今天在汉藏语中都不难发现。如“巴为食象蛇” 。(《说文》)景颇语pa为蛇;“巴”为人,如族名珞巴、门巴、博巴(藏)之“巴”,义为人。
姓的来源是这样的:以图腾物名称为氏族命名,以氏族名为族人之姓;一个母氏族分裂出若干个子氏族,子氏族或以母氏族图腾物同类、但又有小异的事物为称谓;这又成了子氏族的姓的源头。蛮族分裂出了巴、疍、畲……以后又再一次分裂,如畲又分裂出了盘、蓝、雷、钟等四个子氏族。蛮、巴、疍、畲、盘、蓝、雷、钟等都应是一种蛇的名称。畲族的盘姓支系,由*mpran﹥*pran而来,漳州的“盘蛇种”应该是这一支系;蓝即蓝(南)蛇之蓝;雷,与虺音近,《楚辞·九歌·东君》中以“雷、蛇、怀、归”归韵,闽西北建阳“雷”音sui。《埤雅》曰:“虺状似蛇而小,铭曰虺。……虺如土色,……众蛇之中此独胎产。”钟,参照汉语上古无舌上音,当音  u  (潮安畲语“中”音tu 可为证据)阴阳对转为o ,与汉语蛇音“驼”、博罗畲语蛇的词根t很相近。畲族还有龙姓。畲族的龙姓源于蛇。蛇布依语音
,湖南苗语音nen。,nen都是na(苗语蛇)的变音。na与龙应是同源词。
疍有田姓,《南齐书》卷18称:“涪陵郡蜑民田健……”田是疍的变音。田,《唐韵》作“待年切”,潮安畲语介音甚少,田音a n,年音a n 。陈宗祥先生认为:“川东古代蜑民喜以‘田’字为姓,……田姓可能因‘蜑’称而得的姓氏……”[33]陈宗祥先生的判断是挺有道理的,田姓正是由疍来。
巴人的姓,《后汉书·巴郡南郡蛮》载:“巴郡南郡蛮有五姓,巴、樊、瞫、相、郑。”巴人后裔土家族有彭、向、田、冉、覃、庹等。这些姓都与巴人的蛇图腾有关。下面择几个论说一下。巴,可以省略不论;樊,上古无轻唇音,当念pan,源于*pran,与盘同。瞫(覃同),古音徒南切,音tan,若音“沈”其音变轨迹也很清晰,*pran>san>an,厦门话“沈”音tian,这个音变过程是由*pran>tan>tian。相(向同),其音变轨迹为*pran>s>an>a,汉语中古音的s演变出现后来的 。[34] 
湘江之“湘”、襄樊之“襄”,语源无疑来自巴人。如果不信,至今我们还可以感受到“湘潭”与“襄樊”音读是极其相似的,甚至,我们还可以找到这四个词与巴人的关系。“湘、潭、襄、樊”,巴人有向(相)、樊、谭姓,历史上巴人居住地还有獽人,有瀼水,东瀼溪、西瀼溪,巴人居住的地方有湘江,有潭洲。以前,我们只觉得这些姓与巴人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但我们无法知道得更细,只有历史语言学的发展才为我们找到联系提供了方法。
郑,声母 (上古只有ts),ts由t演变而来,[35]郑tan的变音,音变轨迹为tant    n tts  ,郑应是涪陵的蟾夷之“蟾”同。田与疍族田姓同。冉与蚺同。庹,与汉语蛇音驼同。
 
               四、余论
巴蛮两族通过比较,我们可以肯定的说,巴源于蛮。但由于资料缺乏,其分离时间我们一无所知。
历史语言学的方法和大量的汉藏语资料,使我们对蛮族分离的层次有一个较清楚的认识。*mpran分离的第一层面是*pran,第二层面是*pra,第三层面是tan、san。根据这样的分离层次,我们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如否定疍是巴人的来源。《世本》说“廪君之先故出巫诞”,有人本此,就说巴人源于疍。就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tan不能产生pra,倒是pra产生了tan 。
运用语言的演变来分析氏族的分离的先后,本文是一种尝试,不足的地方还有待进一步完善。
注释:
 陈龙《华安仙字潭摩崖的考古学考察》,载《福建华安仙字潭摩崖石刻研究》,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0年版。
  陈龙《华安仙字潭摩崖的考古学考察》,载《福建华安仙字潭摩崖石刻研究》,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0年版。
 朱维干、陈元煦《闽越的建国及北迁》,载《百越民族史论集》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2年版。
  朱维干、陈元煦《闽越的建国及北迁》,载《百越民族史论集》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2年版。
 陈元煦《试论闽越与畲族的关系》,载《畲族研究论文集》,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
  陈元煦《试论闽越与畲族的关系》,载《畲族研究论文集》,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
 叶大兵《樟湖的蛇王节》,载《民俗研究》1997年第2期。
  叶大兵《樟湖的蛇王节》,载《民俗研究》1997年第2期。
 蒋炳钊等着《百越民族文化》第315页,学林出版社1988年版。
  蒋炳钊等着《百越民族文化》第315页,学林出版社1988年版。 
 蓝兴发《从畲族风俗看其“多图腾”——兼说畲族的族源》《民间文学论坛》1991年第6期。
  蓝兴发《从畲族风俗看其“多图腾”——兼说畲族的族源》《民间文学论坛》1991年第6期。
 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第403页,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第403页,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杨青《论龙的原型——南蛇图腾之流变》,载《中国民间神秘文化研究》,学林出版社1993年版。
  杨青《论龙的原型——南蛇图腾之流变》,载《中国民间神秘文化研究》,学林出版社1993年版。
 《中国各民族宗教与神话大辞典》(辞典编写组编写)第540页,学苑出版社1993年版。
  《中国各民族宗教与神话大辞典》(辞典编写组编写)第540页,学苑出版社1993年版。
 蓝兴发《从畲族风俗看其“多图腾”——兼说畲族的族源》,载《民间文学论坛》1991年第6 期。
  蓝兴发《从畲族风俗看其“多图腾”——兼说畲族的族源》,载《民间文学论坛》1991年第6 期。

 盖山林、曾五岳、林涛《漳州岩画》,载《福建华安仙字潭摩崖石刻研究》,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1年版。
  盖山林、曾五岳、林涛《漳州岩画》,载《福建华安仙字潭摩崖石刻研究》,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1年版。
 李子硕《民间文艺大有可为》,载(重庆)《群众文化研究》1988年第3、4合期。
  李子硕《民间文艺大有可为》,载(重庆)《群众文化研究》1988年第3、4合期。
 《中国各民族宗教与神话大辞典》(辞典编写组编写)第586页,学苑出版社1993年版。
  《中国各民族宗教与神话大辞典》(辞典编写组编写)第586页,学苑出版社1993年版。
 (明)曹学佺《蜀中名胜记》第379页,重庆出版社1984年版。
  (明)曹学佺《蜀中名胜记》第379页,重庆出版社1984年版。
 杨青《论龙的原型——南蛇图腾之源变》,载《中国民间神秘文化研究》,学林出版社1993年版。
  杨青《论龙的原型——南蛇图腾之源变》,载《中国民间神秘文化研究》,学林出版社1993年版。
 重庆市市中区人民政府1982年编印《重庆佛图关巴崖石刻解说》,管维良、黎小龙撰稿。
  重庆市市中区人民政府1982年编印《重庆佛图关巴崖石刻解说》,管维良、黎小龙撰稿。
 《土地斩蟒蛇》,载《中国民间故事集成·重庆市永川县卷》第65页,资料本,1988年。
  《土地斩蟒蛇》,载《中国民间故事集成·重庆市永川县卷》第65页,资料本,1988年。
 蓝兴发《从畲族风俗看其“多图腾”——兼说畲族的族源》,载《民间文学论坛》1991年第 6期。
  蓝兴发《从畲族风俗看其“多图腾”——兼说畲族的族源》,载《民间文学论坛》1991年第 6期。
 陈元煦《试论闽越与畲族的关系》,载《畲族研究论文集》,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
  陈元煦《试论闽越与畲族的关系》,载《畲族研究论文集》,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
 李方桂《上古音研究》第55页,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李方桂《上古音研究》第55页,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杨剑桥《汉语现代音韵学》第157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杨剑桥《汉语现代音韵学》第157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陈其光《苗瑶语鼻闭塞音声母的构拟问题》载《民族语文》1998年第3期。
  陈其光《苗瑶语鼻闭塞音声母的构拟问题》载《民族语文》1998年第3期。
 缪亚奇《江南汉族崇蛇习俗考察》,载《民间文学论坛》1987年第5期。
  缪亚奇《江南汉族崇蛇习俗考察》,载《民间文学论坛》1987年第5期。
 韦中权《常州民间的宅神信仰》,载《中国民间文化——地方神信仰》,学林出版社1995年版。
  韦中权《常州民间的宅神信仰》,载《中国民间文化——地方神信仰》,学林出版社1995年版。
 黄家教、李新魁《潮州畲话概述》,载《畲族研究论文集》,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
  黄家教、李新魁《潮州畲话概述》,载《畲族研究论文集》,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
 陈其光《畲语在苗瑶语中的地位》,载《畲语研究论文集》,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
  陈其光《畲语在苗瑶语中的地位》,载《畲语研究论文集》,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
 陈国强《漳州华安汰溪摩岩石刻与高山族》,载《福建华安仙字潭石刻研究》,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0年版。
  陈国强《漳州华安汰溪摩岩石刻与高山族》,载《福建华安仙字潭石刻研究》,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0年版。
 杨剑桥《汉语现代音韵学》第163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杨剑桥《汉语现代音韵学》第163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高明强《神秘的图腾》第96页,江苏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高明强《神秘的图腾》第96页,江苏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31]  罗美珍、邓卫荣《广西五色话——一种发生质变的侗傣语言》,载《民族语文》1998年第2期。
[32]  王力《汉语史稿》第157页,中华书局1980年版。 
[33]  陈宗祥《巴蜀青铜器“手心纹”试解》,载《贵州民族研究》1983年第1期。
[34]  王力《汉语史稿》第127页,中华书局1980年版。
[35]  杨剑桥《汉语现代音韵学》第13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作者邮箱E-mail:jxd1114@163.com